或許他不是台灣最會得獎的導演,也稱不上台灣最會賺錢的導演,但他每次出手,必定揪住最多人的心。從土地出發,以歷史為肌理,這是他堅持走下去的初心,也是他每次都得以「一片入魂」的成功祕訣⋯⋯。
17年,足以讓一個孩子從小學讀到大學畢業,
這是魏德聖從出社會到終於交出一張漂亮成績單的時間;
26個月,足以拍完好幾部電影,
這是魏德聖苦苦熬出一部史詩巨片《賽德克.巴萊》的時間;
185分鐘,足以看完一場棒球賽,
但魏德聖在《KANO》片中,給了我們穿越83年的感動。
或許他不是台灣最會得獎的導演,
也稱不上台灣最會賺錢的導演,
但他每次出手,必定揪住最多人的心。
從土地出發,以歷史為肌理,
這是他堅持走下去的初心,
也是他每次都得以「一片入魂」的成功祕訣⋯⋯。
《KANO》橫跨時空、地域,
感動台日觀眾,找回台灣失落已久的光榮感。
《KANO》的台灣區首映辦 在嘉義市立棒球場,那是當年嘉農棒球隊,以及後來嘉義地區每一代少棒隊、青棒隊練球、比賽的場地。首映前遊行造勢的路線,正是當年嘉農棒球隊載譽歸國受到 夾道歡迎的同一條路。這一天,六萬人湧上街頭,連在地的嘉義人都驚呼:「原來嘉義(市)有這麼多人!」
這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?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影評雜誌《VARIETY》形容:「《KANO》就像希臘神話中的大衛斬哥利亞,講述以小搏大的故事,弱勢角色秉持不屈不撓的精神,最後贏得強權的尊敬。從這角度來看,《KANO》反映台灣在國際上的處境。」
台、日兩地首映大成功、九天就破億元的票房、國內外各界好評,更重要的是,看過電影的人都得到一股好久沒有過的滿足感。
魏德聖為了電影夢,當洗碗工、賣納骨塔、三餐牛奶果腹,咬牙苦撐到底。
有一回,窮途末路的他向朋友借了一千元坐車回台南,當時他已經欠了很久的房租,準備坦誠向母親借生活費。
回到家,魏媽媽神不知鬼不覺偷看他的皮夾:「你錢夠不夠用?怎麼錢包都空了?」「在那緊要關頭,我嚥了嚥口水說:『夠啦!我要錢去提款機領就有 了!』」魏德聖回憶,說出口的當下,他就恨不得打死自己。就在他沮喪搭車返回台北的路上,卻發現母親在他外套的內裡用透明膠帶黏了八千元,讓他當場眼淚決 堤。
最後,他應徵「演員訓練班」,接演一些跑龍套的臨演角色。一名導演身分的老師看魏德聖每次都很認真,就介紹他到製作公司當企畫。於是,他正式「入行」,進入了電視連續劇劇組。
「那時誰都可以呼喚你,被人呼喚多次就可以萬事皆備,人家不用提醒,你就會把事情做好。」「因為在底層環境待久了,我就懂得觀察環境,看到節奏緩慢的人,就知道他需要幫助。」他曾在某次專訪如是說。
儘管對電視環境失望,他還是累積了做盡雜事的功力,並且開始自學寫劇本。